“木棉,看到你安然无恙我真的太高兴了。”白杨亲热地想要去拉木棉,木棉冷哼了一声,将手直接抽了出去,“我不是开水,不喜欢泡绿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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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杨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,扯出一抹尴尬无比的笑,“看你说的,我很担心你。”
“我猜你现在的脚趾是不是已经抠出了五间大瓦房,我真的替你感到尴尬。”木棉毫不留情地损她。
白杨刚想露出獠牙,不经意发现长生向她们走来,脸上当即露出了甜美又无害的笑容。“看你说的,我们都是一家人,计较那么多做什么。”
木棉之前吃了一次亏,瞬间明白白杨又开始了自己的表演,猛地转过头去,看到长生后,竟然舒了一口气,怪不得白杨变脸比翻书都快,原来观众来了!
“戏精!”木棉嘿嘿笑了两声。
白杨气得火冒三丈,却又不好表现出来,只能默默消化了这口恶气。
“我在这暂住几天,时间不会太久,我听说结婚前都要住在娘家的,这里应该算作我的娘家吧!”木棉虽然没看长生,可是这些话却是对他说的。
白杨又想抢话,不料被长生抢了先,“白杨,你先回房,我和木棉有话要说。”
被人直接赶走,白杨的脸色特别难看,更让她难堪的是木棉得意地向她吐着舌头,白杨咬了咬嘴唇,委屈地钻进屋里。
“你怎么像个孩子?”长生看着木棉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不禁想笑,不过生生忍住了,“你怎么像只斗鸡,跟她有什么可斗的?”
“对对对,你说的都对,她那么贤良淑德,我就该让着她。可是我的度量就是小,我就讨厌她没办法。您老就忍着点儿吧,我过几天就滚蛋了。”木棉回来之前不断地告诫自己,不是回来跟长生吵架的,要好好对待他。
可是白杨总有办法激怒她,而长生对白杨的那份袒护恰好能把她的愤怒值推向最顶点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……”
“你不用和稀泥,我怎么也不会喜欢她。”
木棉直接拒绝沟通,长生只能作罢,他赶紧换了一个话题,问起了木棉结婚的事宜。
转眼离婚期还有三天的时间,长生喊木棉和阿力来家里吃上轿饭。木棉本不愿意吃这个名义的饭,可是长生说这是当地的习俗,木棉没办法拒绝。对于这顿上轿饭,阿力却兴致勃勃,特意换了一套新衣服去赴约。
白杨准备的很丰盛,阿力忍不住夸了几句,木棉的脸色一下子不好了,她倒不是吃阿力的醋,她嫉妒的是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白杨。木棉闷头吃饭,一句话也不肯多说。阿力却来了精神,和长生喝得好不快活。
白杨想给木棉敬酒,可是木棉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,自顾自地吃菜。白杨有些难为情,阿力赶紧出来打圆场,喝下了这杯酒。
木棉看着这一幕更火大,虎着脸说自己要吃肉丸子,霎时间两个男人的筷子都伸向了肉丸子,可是长生的筷子却迟迟未动,等到阿力将丸子放在木棉的碗里后,他也将丸子夹起来放到白杨的碗里。白杨看了看丸子,又看看了长生,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。
一顿饭吃下来,两个男人都醉了,阿力握着木棉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松开,不停地跟她说着情话。长生则一头扎在桌子上死活也不肯动弹。
木棉被阿力说得心烦意乱,起身站起来冲白杨说:“我送他回家,你好好照顾他。他喝醉了要”喝蜂蜜水。”说完这句话,木棉架着阿力离开。
阿力开始不想走,木棉瞪大了眼睛说,“你要是不走,我就不嫁给你了。”
阿力用力地揉着眼睛,看清是木棉后,乖巧地伸出手,让木棉拉着他,然后两个人亦步亦趋地离开了。
趴在桌子上的长生突然站起来,嘴里喃喃地叫着一个名字,白杨赶紧扶住他,轻声地说我在呢,我在呢!
木棉从来没想过一个喝醉酒的男人竟然这么能折腾,阿力就差没上房揭瓦了,要不是看他喝醉了,木棉真想一巴掌拍扁他。
以往长生喝醉酒时,她总是喜欢调戏他,问长生各种问题,长生特别乖,站在那里脑袋一晃一晃地,从来都是有问必答。当然也有一个问题是例外,那就是他有爱的女人吗?每每听到这个问题,长生的脸上就露出特别复杂的神情,有幸福有无奈也有愧疚,他只是点头,却从来都不说那个人的名字。任木棉如何逼问他也闭口不谈。
想到长生,木棉的心还是疼了几下,她用力地搓了搓手,准备想一个让阿力闭嘴的办法……
长生还在睡梦中,就听到一个焦急的声音在呼唤他,他费力地睁开眼睛,看到白杨正在用力地摇他胳膊。
“什么事?”长生的声音有些嘶哑,昨晚的酒劲儿还没有褪。
“我听邻居说,阿力家里出事了。”白杨白着一张脸说。
“出了什么事?”长生打了一个哈欠。
“阿力死了。”
白杨的话还没说完,长生已经冲出了院子,路上他不停地祈祷着木棉没事,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木棉平安。
阿力家的院子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,长生挤进人群,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阿力。他应该早就咽气了,皮肤的颜色都变了。他只穿了一条内裤,和一支袜子。
“你说是不是着急干那事,兴奋死了?”其中一个看热闹的人小声地嘀咕。
“不是没这个可能,阿力素了这么多年,突然找到个媳妇,就是想也人之常情。木棉虽然腿有毛病,可是模样长得俊,那小子把持不住也是正常。”
“胡说八道什么!”长生一嗓子把两个人唬住了,他们看到是长生悻悻地闭上了嘴巴。
长生开始巡视人群,真的没有看到木棉的踪影,他的心开始不停地打鼓,再次把目光投向地上的阿力。他的脖子上有一处很明显的掐痕,手指印清晰可见。他的眼珠子更是用力地向外瞪着,仿佛下一秒就会掉出来。长生猜想阿力生前定是看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,他的瞳孔被放得很大。
联想到刚才那两个人的对话,加上昨晚阿力喝了酒,长生又看了看他脖子上的痕迹,长生的心更沉了!
警察很快赶到,迅速封锁了现场。从现场搜证和排查来看,阿力属于他杀。阿力除了脖子上的掐痕外,在他的后脑勺还有一个钝器伤。法医目前还无法确定他的具体死因,需要进一步的解剖。从阿力的尸体表象来看,阿力的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的十一点到凌晨二点之间。
警察又对周围的邻居进行了走访,阿力家周边的用户昨晚并没有听到异动,只是有一个住户告诉警察,昨晚出来方便时,看到有个女人的身影从阿力家里走出来,具体是谁他没有看清楚。
结合现场和警察的分析,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木棉。而此刻的木棉不见踪影,更加重了她的嫌疑。
长生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,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就在大家热议木棉是不是畏罪潜逃时,木棉揉着发痛的脑袋一瘸一拐地出现在院子里。
长生第一个发现她,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一下子抱住她,“你去哪里了,你吓死我了!”
木棉被他的这个拥抱整得很不好意思,小声地说,“你干什么呀,这么多人呢!”
“阿力死了!”长生小声地提醒。
木棉的脑袋嗡地一声,一下子推开他冲进人群。
木棉以嫌疑人的身份,被警察带到了派出所,连同带走的还有阿力的遗体。木棉刚走出村子,身体就发出了危险的信号。最初警察以为她是畏罪自杀,将她直接送到了医院。可是医生根本查不出她的病因,木棉的身体就像是被冻过的植物,很快枯萎下来,医生也束手无策。
后来,长生跑到派出所说明情况,告诉警察木棉不能离开村子。开始时警察以为他是故意干扰警察报案,可是木棉的情况的确特殊,请示上级后,在警察的监视下将木棉带回到村子。还真如长生所言,木棉回到村子后身体渐渐恢复过来。不过这一次她离开村子太久,她恢复了好几天。警察追问长生原因,他也茫然地摇头,说有些事情是科学解释不见的。
与此同时,法医对阿力进行了解剖,确定了他的真实死因。后脑勺上的钝器伤造成的失血过多,是他的真正死因。法医对他的伤口形状进行了比对,确定了钝器的外形,是农村家用的鼓风机。警察很快在木棉家里找到了那台鼓风机,并且在鼓风机上发现了血迹和皮下组织。经过对比发现和阿力的dna相吻合。
警察对木棉进行了审问,木棉承认阿力脖子上的掐痕是她造成的,警察问她是不是因为担心掐不死阿力,又用鼓风机砸他的头。
木棉有些不屑一顾,“就凭我的手劲儿想弄死他根本不需要再来那么一下子。”说着木棉用手拍了一下桌子,桌子瞬间四分五裂,碎了!
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。
木棉也不知道怎么解释,只是说自己天生蛮力。
“那你为什么要掐他?”
木棉沉默了许久,才开口:“他想要非礼我,喝醉了酒对我动手动脚的,我一生气就将他弄晕了。我手上有分寸的。再说了他是我未婚夫,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。”
“你也说了,他意图占你的便宜。你完全有作案动机。另外,我们还在鼓风机上找到了你的指纹。另外有人证实你的腿根本没有病,那晚从阿力家离开的身形和你很像……”
“真的不是我,我那晚也被人打晕了,等我醒来时人在后山,我也纳闷呢……”
木棉正在解释,突然有个警察走进来,对着两名警察说:“桃花村的案子有进展了,有个人来投案自首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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